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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中心】探书四|贖罪

标题与正文无关

封建糟粕

转世设定

性转炭



时透无一郎是来给灶门炭子送和服的配饰的。

作为马林斯基剧院芭蕾舞团唯一的外籍舞者,甘露寺蜜璃要准备跨年演出,并没有机会回日本关东,和家人与好友共度新年,于是她托人带了几件白色的狐狸毛礼服披肩给蝴蝶家三姐妹、真菰和灶门炭子。

披肩送到时,产屋敷的家主正在宴所的二楼茶室内温酒,炼狱和时透无一郎的手谈进行了三分之一,而继国缘一正用难得一见的散漫神情,滑动着平板电脑的屏幕,看着合作的服装设计公司送来的开年新款服装样品照片的电子刊。货物是悲鸣屿行冥带进来的,健硕的青年承担着一部分产屋敷家私人医生的职责,与货物一起来的还有甘露寺的亲笔信,这个有着不亚于斯拉夫顶级舞者美貌和气质的芭蕾舞演员的笔迹跳脱,使用的笔也不知是何年哪月流行的可变色水笔,炼狱看了一眼,表情立刻变的有些扭曲。

然而这份礼物并没有机会被送到灶门炭子面前,提出否决的,是从手谈伊始便陷入沉思不再言语的时透无一郎。这个即将脱离孩童的年纪,开始逐渐步入少年季节的孩子,严肃而认真的认为,白色狐狸皮毛杀伐气太重,并不适合他的炭子姐姐。

时透无一郎说罢,炼狱直接喷笑了出来,继国缘一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就连悲鸣屿行冥也挠着自己的脸颊,有些忍俊不禁,而产屋敷家主的指尖在柔软的皮毛上滑动着,一边若有所思的开口了,“无一郎说的,倒是没有错。”

貌若好女的家主取出放置在热汤中的酒瓶,唤了侍女过来,指了指其中两件礼服披肩,“这两件一会儿送去给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当他抬起头时,继国缘一正举着平板面对着他。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图中的服饰比起披肩,更像是一条加宽加厚的围巾,表面是将厚实的短毛兔绒渡染上浅浅的瑰色,刺织成三排含苞的蔷薇图案,内里是浅粉色的绸缎,两端过长的部分系成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略带着西洋感的式样。

虽然不知道抚摸上去的手感如何,但确实是一件能够让产屋敷的当家都不由得称赞的衣物,只是继国缘一却微微蹙眉,“电子屏上还有一些色差,不知道和今年为炭子准备的永梦青女振袖是不是相称。”

“让对方把这件衣物外加两件白色兔绒礼服披肩现在送过来。”

继国缘一了然的点了点头,拿起手机离开了茶室,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我还让这家公司另外准备了一套浅粉色底的小振袖。”

 

不死川太太并不知道两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会在茶室为了一件女孩的冬日礼服披肩思忖半晌,她帮助灶门炭子穿上了繁复的中振袖和服,然后回过身翻了翻装有衣饰的盒子,却没有找到御寒用的外披和发饰,她让灶门姐妹在小憩一会儿,将空了的茶壶撤回厨房,又在热水壶中烧上了新的茶水,然后前往小御所玄关致电给产屋敷的当家。可惜的是,这个电话并没有拨打出去,她就听到了自己的大儿子那低沉而暴躁的声音。

不死川实弥的嗓音可畏天赐的礼物,略显沙哑却不低哑,有实感却不厚重,而且极具磁性,他生性善良,教养良好,但有时总是忍不住有些急躁。他与灶门炭子的第一次见面是及其不愉快的,不死川实弥似乎天生无法与产屋敷的贵女和谐相处,但事实上,他是一个对待比自己年长的人以及女性和孩子都非常温柔的人。那时他十四岁,和伊黑小芭内因为一道超纲的数学题争执了一宿,在第二天的课业结束之后,顶着满眼的血丝去接弟弟玄弥放学,他在刻有伤疤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善意,但在年仅八岁的灶门炭子眼中,面前这位疑似不良的少年正对着她狰狞的笑着,而她身边的我妻善逸已经开始哭泣。不知是蝴蝶香奈乎为了阻止蠢蠢欲动的嘴平伊之助而空不出手,还是不死川玄弥实在鼓不起勇气拉住灶门炭子的衣服,褐红色卷发的女孩说时迟那时快的给了不死川实弥的腹部一个头槌。

闹剧的最后,不死川实弥虽然不痛不痒,但炼狱杏寿郎还是代替不愿出声的灶门炭子给他道了歉,并用巧劲按着炭子的发心,让女孩给实弥低头致歉。

实弥的声音是极具穿透力的,但他从不会在产屋敷本家大宅的内院作出这样失礼的举动,不死川太太急忙离开玄关,穿过小御所的待茶室,向庭院快步走去。

 

不死川实弥是收到蝴蝶忍的邮件过来的。邮件上只有模棱两可的三个词——“小御所、富冈、急救”。香奈惠是个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玩笑的女子,但忍却是一个及其认真而执着的少女,甚至有着和实弥一般的急躁,所以他将手中的活交给宇髄天元后匆匆赶到了小御所的范围时,没有被对峙的时透无一郎和富冈义勇惊讶到,却被在渡廊上缓缓走来的继国缘一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猛的跃过渡廊低矮的扶栏,向富冈义勇冲去,临空一脚踢在义勇的背部,“喂富冈!你想偷懒投到什么时候!?给我回去干活!”这甚至将堪堪到来的不死川太太愣在了原地。

富冈义勇毫无防备的受到了冲击,整个人向前跌跌冲冲的走了几步,又被不死川实弥拉住了胳膊稳住了身形。实弥粗暴的把黑发的青年拉扯到眼神隐约透露着不悦的继国缘一面前,按着义勇的脑袋让他整个人都弯成一个直角,“刚才让继国先生见笑了,我和富冈这就回宴所工作。”

不死川实弥在力量上,和富冈义勇平分秋色,但和学院派剑道的锖兔与义勇不同,长年被人挑衅或为了维护产屋敷家而去挑衅他人的实弥,是一个习惯于以寡敌多的实战派,他懂得许多被视为下三滥的伎俩,并且是个坚持物尽其用的战斗奇才。但此时,即使不死川实弥把手放在富冈义勇的后颈,捏住了人体的软肋,他也无法将义勇拉动分毫。

“富冈……先生?”

灶门炭子的嗅觉是十分灵敏的,她在料理食材的时候并不十分在意烹煮的时间,她靠嗅觉来掌握那些难以伺候的食材的料理时机,来调整火候的大小,来称量香料的比例,来找出偷吃了半成品甜点的“小偷”,以及,在与为数不多的朋友捉迷藏时,获得足够多的胜利。

降雪停了之后,空气便是冰冷而干燥的,与针叶木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的,是草本植物的叶子被放在指间揉碎,蒸发了水汽之后的清凉透明的气味,随后有人点燃了一把火,安息香与香根草和鸢尾还有檀木混杂在一起被燃烧,这些气味伴着空气一同涌入灶门炭子的鼻腔,思维仿佛被锐利的金属切割开来,她颤悠悠的喊出了声,那声音是泉涧鸟鸣,是穹顶之下圣母像前的圣诗,是灯烛的烛泪落在地上生根发芽刺穿了富冈义勇踏在地面上的脚,是蔷薇的枝蔓囚锁了黑发青年的心脏。

然后富冈义勇听到了水珠滴落在积雪上的声响。

“姐姐!?”

“炭子姐姐!”

富冈义勇微微侧过头,娇养的贵女此时挣开了妹妹和竹马的搀扶,脚步踉跄的向黑发的青年缓缓靠近,水汽在无光的右眼中汇聚成一汪陈酿,这苦涩的醉酒又成为了干涸瀑布的源头,泪珠接二连三的沿着尚为稚嫩的脸颊滑落在名贵的织物与庭院的积雪上。

“富冈……义勇先生。”

然而落下的羊毛尼西服外套披在了灶门炭子身上,盖住了她最后的口型,继国缘一把突然哭泣不止的女孩抱了起来,贵女伸出那双娇小而柔嫩的手环住缘一的脖颈,她将脸埋在缘一的肩窝里,不一会儿那件深灰色定制衬衫的领口渗出了濡湿的痕迹。继国缘一一手托着灶门炭子,一手轻拍着女孩的背部,正值盛年的男人在这些年的锤炼中,已经能够非常熟练的安抚孩子了,他把黏在女孩脸上的卷发拨到耳后,祢豆子和无一郎围了过来。

当灶门炭子哽咽的声音渐渐淡去,继国缘一小心的捏住女孩想直接用振袖和服的布料擦拭眼泪的手腕,无一郎从手中的纸袋里取出一块刚拆封的手帕,递到养父手中,细腻的织物吸走了那些裹着盐分的水滴,灶门炭子攥着那方手帕,又把脑袋埋进了继国缘一的胸口。缘一空出的那只手牵住了祢豆子,带着样子一同走进了燃着壁炉的小御所待茶室。

“晚宴开始之前,我会带小姐去宴所,就这样向家主回报吧。”

不死川实弥恭敬的回应了,等继国缘一完全不见了身影,这才推着魂不守舍的富冈义勇离开。

 

“我刚才,失态了。”

当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回到宴所的时候,产屋敷的当家从二楼的茶室来到一楼的朱雀之间,兴致盎然的指导蝴蝶忍摆放香槟酒杯,他似乎并不在意小御所发生的事情,他鼓励的看着低着头的黑发青年,试图消弭了充盈在房间中的懊悔与低落。

“炭子不会介意这些的,你可以买一些食材,她会自己学着做萝卜鲑鱼的。”义勇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远处正踩在凳子上悬挂提着和歌的装裱好的雄野怀纸的宇髄天元猛的回头,裱纸倾斜了几分,监工的蝴蝶香奈惠不满的用竹剑敲了敲宇髄天元的小腿,高大的拍卖行管理人向温婉俏丽的女子露出一连串夸张的表情,又被竹剑顶住了背脊。

“义勇也不需要担心缘一,我会和他解释的。”这回富冈义勇看到站在产屋敷当家身后的不死川实弥翻了一个白眼,他有些尴尬的向温和的家主点了点头,便被锖兔的电话拯救了。

“常陆的分家送了礼物过来,义勇快来大门口帮忙!”

目睹富冈义勇有些慌不择路的逃出宴所,产屋敷美貌的当家不禁轻笑了出来,他扶着不死川实弥的手站了起来,垂下了眼帘轻轻的说道,“义勇确实很不容易了,但缘一可能不会轻易谅解这些。”

继国缘一对“灶门”的偏爱是铭刻在灵魂中的,与救赎的源头极为相似的炭子,一度成为他过度保护的禁区,他为这个女孩筑起了玻璃的城墙,将产屋敷碍于身份地位不便去做的事情一一包揽,就连时透无一郎也被他培养成保护“灶门”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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